陆言琛不耐自己的私事给别人制造谈资,朝保镖使了眼色,保镖将记者们阻挡在门口。
“霍老先生,您要处理自己的家务事,我们不打扰了。”陆言琛谦虚疏离地笑笑,气势却冷锐迫人:“我的妻女,我自己会照顾,今后不劳霍家操心,更不必霍少爷费神。”
陆言琛不加掩饰的嘲弄宛如一把尖刀刺得霍玦的心窝激起沁骨刺痛,他大步流星近前,握住秦浅的右手,强逼着拽她起身:“你真要跟他走?”
霍玦斜睨着陆言琛,话却是对秦浅说的,语气流露轻蔑的讽刺:“这种屡次羞辱你、让你单独结婚、为老情人不管安吉拉安危甚至害得你们母女差点丧命的男人,你还跟他?”
直至这刻,霍玦猛然惊觉自己对秦浅的感情并不如想象中的得心应手。
即便想过陆言琛可能会出现,他也没预备派人阻止,先处理家事要紧,免得弄巧成拙。
但陆言琛太张狂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字字句句戳在伤口,连皮带肉掀起来,陆言琛冷寂的脸色立时白了几分,眼神却越发森然,锋利的薄唇抿着,移目扫向秦浅。
那些往事未曾过去,过不去,就只能成疖。
秦浅迎视霍玦,眉目沉静如水,莹洁面庞被阳光氤氲日辉,眼底却泛着浓烈凉意,犹如清雪覆盖冰层下的涓涓溪流,冷得刺骨,她平静出声:“霍玦,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霍玦仍然不肯罢休,定定地望着秦浅,显出往日从没有过的执拗。
他后悔了。
当他切身感受到陆言琛对秦浅的势在必得,再看见陆言琛眼中柔光四溢凝望她的画面,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