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沉寂的目光浮现影绰暗芒,久远的记忆仿佛被风吹散的尘埃,洋洋洒洒飘逝。
一个女子以桀骜决绝之姿独身走上红毯的画面一闪而逝,空洞的心房蓦地被敲响回音。
音色沉闷,又染着些许凄凉,间或若隐若现的甜蜜。
霍玦察觉她显而易见的失神,眸色陡然深了深。
秦浅潜意识中尚未完全忘记陆言琛。
这发现令霍玦十分不快,陆言琛的即将到来也让他生出史无前例的危机感。
他比秦浅高大半个头,很轻易就能在她唇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刚垂首,秦浅如梦初醒地从他怀里挣脱,淡声:“被你偷袭过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吗?”
霍玦眼底一黯,轻挑地摩挲她弧线流利的脸颊:“真遗憾,我因为你的机敏度再次失去一亲芳泽的机会……”
“别屡次踩线。”秦浅凉声截断霍玦意味深长的话,走开两步,流光溢彩的眼珠覆盖冰淞,冷语道:“你确实在我这儿有几分特权,至于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轻描淡写的警告将暧昧的氛围不留情面地扎破,尖锐的碎片悉数飞溅到霍玦心口。
他眼瞳危险地收缩,聚拢明光的双眼好似波涛汹涌的汪洋,瞥向冷若冰霜的秦浅,很快又淡笑道:“不是答应过,等我母亲的事解决,你会给我机会?我把安吉拉当半个女儿看待,你也知晓的。”
“看来我们记忆不一致,我从未应承你什么。”秦浅理了理裙角,信步走出贵宾室,冷静理智的声音送进霍玦耳边,宛若一捧清寒的雪浇封他深邃瞳眸:“我赏识你,安吉拉也喜欢你,仅此而已。”
霍玦走到婚纱店后的小花园时,情绪已整理妥当,神色看不出分毫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