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期限,或许短短几年,也或许是漫长的一生。
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被毁得分崩离析。
陆言琛这辈子还从未如此恶心这么个女人,并非仇恨,而是不加掩饰的恶心。
不提秦浅母女,就算是七年前那件龌龊事,也能使他恶心到只想把她千刀万剐。
孟雯萱的运气非常不好。
假若她七年前便选择坦白,陆言琛即便再恼怒,他会勉强顾念恩情,给她个体面的解决方式。
眼下却不行了,她动了他最大的逆鳞!
孟雯萱失去血色的唇瓣疯狂哆嗦着,眼前残忍的一幕,她死都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目之所及,那些保镖难掩鄙夷地睨着她,眼里写满了显而易见的嫌恶,仿佛无数扎手的气排钉带着狠戾的力道钉在她的心室,让她只想打个地洞把自己的四肢都藏起来。
孟雯萱仓皇摇头,心脏紧缩成干瘪一团。
她狼狈地往后爬,瑟缩着远离逼近自己的死亡信号。
不该这样的,她该成为陆家的少夫人,该衣着光鲜地出入陆氏,该享受众人的艳羡!
见状,陆言琛又弯起唇笑了。
他漫不经心地扔掉烟蒂,长指一抹衣领,风流多情的凤眸骤然变成幽暗阴冷的深渊,紧跟着大步上前,拽住孟雯萱脑后的长发强迫她仰视自己,暴怒压沉,淡然语调染着浓烈血腥气。
“你选什么?”
陆言琛的暴戾吓得孟雯萱的魂魄都震碎,她呜咽,干涸的眼眶重新掉下大颗滚烫泪珠,泪水尚未流淌到陆言琛的鞋面,他就憎恶地一把甩开她,抽了纸巾慢条斯理擦拭手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