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总执着自己有什么人没来得及见,有件事也没做。
只要一思索,大脑和心非常沉痛。
就跟锁在玻璃门内的人无论如何敲打都无法触及外面那个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人,既无助又焦灼。
后来待菲兹渐渐学会随遇而安,心态养的平和,愈加顺其自然,加上曲妈的到来,突然觉得曾经不是那么重要。
她有家人了,无需再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迷茫,她可以放心地带着女儿生活。
通过曲妈只言片语的描述,秦浅大致拼凑出雏形。
她离婚了,是国内香江秦氏的继承人,有前夫,有女儿,还有一个脑中风的父亲,几个朋友。
这就是她的世界,简单而复杂。
她的前夫应该很爱她,他们相爱的过程伤筋动骨。
只是她不记得他,也丢失了爱他的悸动,他们或许很快就能久别重逢。
还有他们离婚的原因,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不过眼下再咀嚼,秦浅情绪很平静,没多大的波动。
她每次在网络搜索那些新闻,默读记者天花乱坠的描写,简直心如止水。
犹如一个局外人在欣赏别人的爱恨情仇。
秦浅倾身,百无聊赖地拽着窗帘上的流苏,表情清冷,令人难以捕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