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年,每个角落都残留着她和绵绵的欢声笑语。
他没动过任何摆设,所有东西都维持原样。
可惜即便如此,秦浅熟悉的气息也在一天天淡去。
朦胧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枯坐大半夜,陆言琛精神尚可,眼睑下却风雪深深。
相框被他手掌攥出温度,越发显得空寂的心房荒凉。
秦浅,你到底在哪儿?
他无数次地问,却无数次地得不到答案。
天亮,陆言琛接到了沈爵的电话。
沈爵带人在酒吧滋事,被警局扣留整夜,自家老爸袖手旁观,他要陆言琛去保释他。
刚办完手续,花枝招展的沈爵便大摇大摆地走出看守室了。
见到面色淡然的陆言琛,他笑嘻嘻的:“过两天我去伦敦玩,要不要给你带个外国妞?”
陆言琛眉目沉寂,冷冷抬眼,锋利的唇线很凉薄:“小心会得病。”
沈爵倏然一噎:“逗你玩玩。”
以前孟雯萱出事,陆言琛身边也没女人,但每次聚会,身边都会象征性地坐个女伴。
这次不一样,自从秦浅……陆言琛是真的洁身自好,再多的环肥燕瘦倒贴,他都没正眼看过。
伦敦霍氏集团的千金霍雅琦,为了追陆言琛,进寰屿从中层做到高管,当众找陆言琛表白。
陆言琛不发一语,只是示意自己戴着婚戒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