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跟小狗撒尿一样在宣示主权,霸道的要命。
顾景安深邃的眼里掠过凝厚痛惜,他平复胸腔那股闷气:“你留学手续准备的怎么样?”
陆言琛昨天还有意阻挠秦浅出国,以他的手段,肯定也会从中作梗。
秦浅沉默片刻,神色如常地回答:“他并没搞什么破坏,连盯梢我的保镖都撤了。”
顾景安紧绷的面色稍霁,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略微松懈,凝眸注视若有所思的秦浅:“你还出国吗?”
这话问得意味深长,也是顾景安鬼使神差出口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可秦浅的神情不太对劲。
顾景安有心探究,秦浅却不可能如实相告。
秦浅眉骨平静,根根分明的羽睫划过虚影,低垂的眼眸间或流泻辉光,时而寂寂时而璀璨,她失笑:“当然要出国。”
这是一早就决定好的,无论有没有离婚,都要将留学计划付诸行动,只是……
秦浅面容淡静,指腹下意识攥了攥,脑海里飞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定格于七年前阴错阳差的那一夜:“等陆言琛回来我再去,他还没见过绵绵,绵绵想爸爸了,而且我还得见一见孟雯萱。”
顾景安和秦浅自小一块儿长大,对秦浅的语气很熟悉。
一天而已,她提到陆言琛的语调平和许多。
这不是太好的信号。
毕竟秦浅之前对陆言琛心存怨气,态度也很决然,眼下却几近溃散。
他必须承认,有点失望。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