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完了,可我还是不甘心……真不甘心。”
陆言琛修长的双腿架在茶几上,仰靠着沙发背,手背贴着额头,衬衫扣子随意解了三颗,英挺的轮廓被朦胧灯光笼罩,唇线湿润,性感的喉结微微鼓动。
整个人显出又欲又颓的魅惑。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她。”说完,陆言琛兀自挑了眉,哑声笑笑,漆黑的眼珠流光溢彩,犹如蒙着层迷离水汽:“算了,我和你一个男小三讲什么真爱。”
傅南川那张万年冰山脸诡异地开裂了,薄唇吐字:“……怪不得你是被离婚的那个。”
陆言琛懒洋洋歪头看向傅南川,黑眸掠过破碎的光影,轻笑:“我不能看她知法犯法,也不是不能,是不忍心,我对她心软那么一次,以后就再没办法心狠了,处处算计我,真是天生的克星。”
恍惚间,陆言琛突然又想通了以前为什么那么喜欢伤害秦浅。
大概也是预料到这点,因而用残酷的方式将她冷漠地隔绝在厚厚的心墙外。
软肋往往意味着人并非无坚不摧。
尤其心里的软肋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刺穿胸口,更不好受了。
“哪怕怀疑孟雯萱不太正常,阿琛也不能因为那一半的概率见死不救,毕竟他还没确切证据,而且真闹那么大,秦浅铁定要付出代价。”
沈爵打量着连骨头都散发酒气的陆言琛,耐心地开解他,撞了下他肩膀:“离了也是好事,女人嘛,都是爱钻牛角尖的生物,你给她时间和空间好好想明白,将来再复婚也不迟。别逼得太紧,你之前对她太差,她反弹了,反正人就在香江,也没人敢跟你抢老婆,她跑不了。”
陆言琛被酒精洗涤过的眼瞳亮得惊人,脑子胀痛得厉害。
沈爵的安慰却如一场熨帖的及时雨浇灭了他灼疼的心火,高纯度的酒液烫得胃部泛出酸水。
他难耐地闭紧睫毛,承受撕裂的痛楚,左手的拇指转动着无名指的婚戒,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将上面精细低调的刻纹烙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