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浅出现在秦氏楼下,顾景安精神一振,不假思索地离开办公室搭乘电梯去见她。
秦浅恰好停完自己的车,远远地瞥见顾景安大步而来的身影,嘴角微扬:“久违了。”
顾景安堪堪止步,上上下下打量完好无损的秦浅,再度近前两步,眼底的焦惶终于缓慢消退。
“他总算肯放你离开了,你还好吗?我找不见你快急疯了,他有没有伤害你?陆言琛那混蛋简直无法无天,看准香江没人能奈他何!”
秦浅听着顾景安愤慨的指责,脑海里依旧盘旋着陆言琛早上那句类似最后通牒的告诫。
绵绵让她带回来了安置在秦宅,经过这次,秦浅惊觉,秦家的保镖并不能在陆言琛跟前起到什么作用,如果他打定主意硬闯,也能如入无人之境,况且,他的身份合理合法。
秦浅收敛思绪,疲倦地捏了捏眉骨,看向顾景安:“他并没伤害我,说是害怕仇家寻仇才关起我,其实他的初衷是希望能逼我不离婚,就连绵绵也被他带走了,我们都在青竹园。”
顾景安怔然,不敢置信地冷笑一声:“他当你们是什么?居然采用这么极端的手段软禁你强迫你屈服,太过分了,那你打算怎么办?莫非……”
话锋陡然一转,顾景安的心提到嗓子眼,折眉盯着秦浅,语气复杂:“你放弃离婚?”
“不可能,只是很苦恼该如何离婚。”
秦浅目光变幻,不知想起什么,睫毛掩住琉璃瞳孔,些微的波动隐匿在眸子里蕴含的那汪秋水,自嘲笑笑,淡声:“当初我本以为逼他结婚最难,没想到,现在逼他离婚更是难上加难,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又不能把他绑去民政局。”
此一时彼一时。
去年秦浅是拿仁济医院跟赵舒华做要挟,陆言琛才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