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很规律,看似正常,但处理事情的手段愈加狠戾,人也越来越冷漠。
陆振齐来到办公室,没来由觉得周遭气压低沉,冷得像冰窖。
陆言琛坐转椅上背对着陆振齐,墨色的身影被日光包裹,周身透着清寒料峭之气。
陆振齐一路走来,目睹寰屿的宏伟规模都忍不住心生嫉妒,如今看到陆言琛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来气,冷然道:“你去签字离婚,不就一个女人?”
“你是陆家大少爷,肩膀挑着两家公司,要什么没有?看看你们眼下闹得什么样了?”
陆振齐眼见陆言琛默不作声,勃勃怒气犹如石头堵塞的火山瞬息喷发!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过不下去离婚不就得了?你也给我争点气,当时你为了不娶秦浅,无所不用其极,连送人打胎都做出来了,这才多久,她就把你迷得神志不清?你能不能拿出当时的魄力?真够丢人现眼的!”
强绑秦浅去堕胎是陆言琛现在最大的痛脚。
只要听到这几个字,他的心脏就好比扎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钢针。
陆振齐这一踩雷,陆言琛终于给予反应。
他冷冷转过身,瘦了一圈的脸庞益发棱角分明,幽深黑眸深不见底,宛若铺着凉雪的寒潭。
“你死心吧,给我听好了,不管她怎么闹,我都不会离婚。”
陆振齐的胸口倏然一堵,厉喝:“你要因为秦浅胡闹到什么地步?”
陆言琛的俊脸泛起苍白,眸底碾压过复杂情愫,他想起自己这一个月来的煎熬,连五月的日光落在身上都感觉不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