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成年人,她愿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承担得起失败的代价。
即便输了,她还能从头再来。
绵绵不一样。
那篇报道用引号来形容爱女,讽刺况味很足。
陆言琛前两个月还大摆宴席庆贺绵绵的百日,他大张旗鼓地渲染着自己对宝贝女儿的一腔疼爱。
然而,在绵绵遭遇生死困境之时,他去见了自己的初恋情人。
他明明可以陪在绵绵身边,却放弃了。
这要秦浅如何原谅?
连陆言琛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陆言琛如坠冰窖,胸口闷得发出杂音。
他抬头,白惨惨的灯芒射落眼中,激起酸胀的疼痛。
他能言善辩,他在商场战无不胜,眼下却被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逼得退无可退,已至绝路!
秦浅兀自忽略了陆言琛的沉默,她倏然贴近他,踮起脚,冷香袭人,亲昵地替他整理衣领,柔声道:“我们的女儿那么小,那么弱,她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叫,被抢夺的时候,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她一定很渴望自己的父母能救她,结果她最亲近的爸爸却跑去找初恋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忍心把她丢下的?”
此时,秦浅倒是没划清界限了。
但那句“我们的女儿”更像一把尖锐的倒钩,捅向他的五脏六腑。
陆言琛的眸底倏然掠过红光,呼吸沉沉,脑中晕眩,浑身肌肉绷得像冷硬的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