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仍有刺耳的警笛声鸣叫,珠宝店门口扯起了长长的警戒线,氛围紧迫。
许多群众还在围观,四辆开门的救护车停靠路边,医护人员神情凝重地拿出急救工具。
秦浅一路飞奔,她不知自己的双脚有没有受伤,反正无所谓了。
曾几何时,她为了强求不属于自己的幸福,跋山涉水,在荆棘丛林被伤得鲜血淋漓。
那个时候的她都能忍,何况如今只是区区破伤风?
她要见绵绵,带走她,保护她,用自己余生全部的爱来弥补绵绵所受的伤痛。
拼命拨开前面挡路的人,长发蓬乱的秦浅跌跌撞撞地跑到警戒线边。
心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她猛地停步,神色凄惶,倏然不敢再走近救护车或者巡逻车。
眸光触及珠宝店门口的斑驳血迹,她害怕了,怕绵绵真的受了伤,怕新闻是粉饰太平。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蓦然扫到一片柔软的粉色,秦浅心尖震荡,下意识侧过了身。
左后方,一名女警正抱着一个小婴儿从巡逻车下来,那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与绵绵一模一样!
秦浅的心口如同被一块大石头沉沉砸中,她红了眼眶,不顾一切地跑过去。
女警也认得秦浅,忙道:“陆太太,孩子受惊,我刚把她哄睡了。”
重新将绵绵抱怀里,这份失而复得的感觉令秦浅神魂俱裂。
她仿佛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了,鼻尖酸楚,喉咙发涩,泪珠一颗颗掉在绵绵的小脸上。
绵绵的衣服染着血,脸颊也有,双眼红肿不堪,睫毛湿漉漉的。
即便是睡梦中她都不踏实,绵软的身子不自觉瑟缩,委屈地扁着小嘴。
秦浅心头绞痛,小心翼翼地捧起绵绵,许是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她双腿发软险些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