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雯萱死死攥住手机,泪水不知不觉地爬满面孔,心脏被巨大的恐惧分解成碎片再重重碾压成齑粉。
“秦浅,你不要诬陷我,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我知道你想怂恿阿琛不管我,我告诉你,阿琛不会听你摆布的!你让人来侵犯我,还把我害成这样,追诉期依然有效,你能逍遥法外,是我听了阿琛的话才不予追究。”
孟雯萱越说越激动,纷乱的心情却反而很快镇定从容下来,她抬眸,一瞬不瞬盯着镜子里倒影的女人,扬起下巴,语调又恢复了不疾不徐。
“秦浅。”孟雯萱目光轻动,不知想到什么,她挑眉,嫣红的唇角倏忽露出笑:“阿琛不在你身边?他以前有过之后都会洗澡,你们感情那么好,应该……”
秦浅靠在床头板默不作声地听着,神情冷厉,侧脸的每根线条凌然锋利,眸色阴寒欲滴随时风雨欲来:“看不出你蛮怀旧的,你想用你们的那点过往来刺激我?孟雯萱,你怎么还是没长进?我选择陆言琛的那天起,就决定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你这个最大的污点。”
“接受我?那你现在无中生有威胁我是几个意思?”
孟雯萱却并不失望,她笑容深深,尾音上扬:“阿瓷,你那么骄傲的性子,嫁给爱过我的男人,感觉如何?同床共枕不恶心吗?他身上也有我的印记。”
末了,孟雯萱又轻声细语地问秦浅:“他每天睡在你枕边,有没有喊错过名字?假如有,你千万别生气,你知道,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秦浅神色凉薄,讥讽地勾起唇,眼里的冷芒砭骨般锋利,她不以为然地冷嗤出声:“我终于明白孟云兮的愚蠢怎么来的,你们不愧是姐妹,我曾经还以为你醒来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如今看来,我想太多。”
“孟雯萱,你真令我扫兴,做了几年植物人,你的智商也跟不上时代了。”秦浅微微眯起桃花眼,狭长的眼尾凌厉似霜刃,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是捅在孟雯萱心坎儿的尖刀:“我不想为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弄脏手,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懂?”
腔调妖娆地拉长,宛若秋晨的云雾缭绕在远山,沾染阴戾寒气以后又清冷地飘荡回耳侧:“陆家的干女儿不好做,上一个不但沦为身败名裂的监下囚,最后连女人都当不了了,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