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每次替你催眠治疗,你的脑子里就像有一道屏障,最多只能回忆到你去过一间酒吧,但酒吧名、酒吧位置你都想不起来,我认为那个是最关键的。”
秦浅眸光变幻,心头生出凛然,短促沉思,迫不及待地追问:“我能用什么方法记起来?”
何鸿勋似是也被秦浅问住了,推了下眼镜,斟酌道:“秦小姐,恕我直言,有些事真不能操之过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但平常心很重要。你失忆了七年,七年都想不起来,不可能一蹴而就,一夕间突然便全恢复了,那是在拍电视剧。”
秦浅胸腔盘亘的那股燥气一下子就泄了,她缓缓靠向椅背,郁卒地捏捏眉骨:“最近遇到一位故人,我恐怕受了影响,不能理智面对。对不起,是我太急躁了,没能保持冷静。”
“没关系,遗忘过去相当于背叛自己,我理解你的心情,既然你这么想重拾记忆……”
何鸿勋神情奇异地看了眼秦浅,拳头抵着唇咳嗽两声:“不如尝试情景再现来刺激自己,某些地方的酒吧就有那种人。”
秦浅眉心一动,霍然抬眸,眸底射出两簇凌锐的冷芒,直刺何鸿勋的面门。
这也太为难她了,而且她现在是有家室的陆太太。
传了出去,两家还怎么做人?
何鸿勋硬着头皮讲:“我从前有个病人也有过类似经历……”
直到离开何鸿勋的办公室,秦浅面上都萦绕着能冰封春阳的冷色,眼神比冰刃还寒迫。
即便何鸿勋的那个提议有一定道理,她也不想轻易尝试,太让她反胃了。
并非她歧视那类人群,而是理智与心理,完全两码事。
正出神,门口走来一个高高大大在打电话的男人,他神情愠怒,陡然拔高音调,一连串质问出口:“为什么这阵子都避着我?简瑶,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想不想结婚?喂?”
约莫是断了信号,薛韬未完的话都被忙音截止了,他气恼地低咒一声却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