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早把秦浅独自结婚的新闻封锁,再不许任何媒体翻新报道,可网络的强大也非一人能力所及,总有些小论坛在不断考古,随着孟雯萱的回归,秦浅当初的一举一动再次成为话柄。
对一个女人而言,婚礼当天,新郎奔赴初恋,留她孤身面对满座宾客,那是何等的羞辱?
偏生,秦浅竟还在万众瞩目中独自结婚,够狠,承受力也够强大。
秦浅徐徐停下脚步,转眸,深黑的双瞳泛着和刀光交相呼应的幽幽冷芒,没有丝毫感情。
“心上悬了一把刀,忍住那把刀落下来的痛苦,就是忍。”秦浅的眼前似乎又闪过那日万分难堪的情景,心底最深处有个角落被隐隐扯痛,酸涩涌进血液,她面上不露半分痕迹,语调淡然:“我能忍常人不能忍的摧折,所以我也得到了常人不能得到的东西,包括陆言琛。”
孟雯萱握紧苹果,忽略心头阴翳,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浅:“那你信不信我还能叫你再失去他?”
很笃定的腔调,脸上的情绪也非常淡定,透着莫名的自信。
秦浅审视着孟雯萱,眼波流转,眸中风云变幻,唇边的笑容依然闲适:“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那个命。”
孟雯萱勾唇,饶有兴味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个命?”
“因为你命由我不由天。”秦浅冷眸凝冰,语声阴沉,含笑的脸容顷刻间风雨欲来,迫人的气势在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你最好离我的丈夫跟女儿远一点,假若我真对你动手,就算你是陆言琛的妈,我也一样能拔除你。”
“七年前,我就有胆量用一把起子置你于死地,七年后,我不对你动手,是我可怜你。”
秦浅轻飘飘地扫过孟雯萱,随手将水果刀抛进果篮,视线再移到她身上,凌厉眸色迸发嗜血况味,唇线即便抿成刀刃的弧度也仍旧优美,言语中的寒气甚至能让孟雯萱颤抖。
“别逼我发狠,我动起真格,恐怕你会恨不得立刻去投胎,我不是故意吓唬你,你要觉得我在说笑话,我不介意让你领教一下。孟雯萱,你很聪明,别犯浑。”
说完,秦浅稳步走向门口,身姿优雅,脊背挺直,满身风华令人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