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抬起眸,车子停下后,冯恬踉踉跄跄地从车上跑下来,被雨水冲刷的脸颊比鬼还惨白。
宋月秋扶着冯恬,看见陆言琛夫妻的瞬间,愣了愣,目光隐晦地扫过陆言琛,似有忌惮。
人不可貌相。
以前常听外头评价陆家的少主性情残暴阴损,她一直都觉得是道听途说。
直至亲眼目睹陆存礼的惨况,她终于深信不疑。
陆言琛完全能下死手,可他偏生留陆存礼一口气,让他尝尽生不如死的痛苦。
冯恬透过朦胧泪眼也看到了两人,当下嘶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冲到陆言琛跟前,拼命捶打着他,哭喊:“混蛋,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把存礼害成那个样子,要我以后怎么活?我要报警,我要告你,我要你把牢底坐穿!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陆言琛不耐烦地推开冯恬,朝身侧保镖使了眼色,保镖立刻上前把人架起来拖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这话不适用于你们两。”陆言琛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被冯恬抓皱的袖口,唇边浮起戏谑的笑:“陆存礼本来就对你不怎么样,堂嫂还是趁早离了吧,不管陆存礼是生是死,横竖你都要守寡了,别这么固执,免得将来人老珠黄更惨。”
冯恬的泪眸虚弱地晃了晃,脑海里闪过陆存礼不人不鬼的样子,不自觉打了寒颤。
陆言琛恶毒的话语更是击中她脆弱的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