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齐本来就在气头上,心火当即烧向秦浅:“你给我闭嘴,你进了陆家开始,整日兴风作浪没消停过,若非看在老太太的颜面,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存礼出事,你脱不了干系!”
“那我可真谢谢您的手下留情,不愧是深藏不露的华商会主席,唱念做打全被您一人给演了,一会儿红脸一会儿黑脸,道理都给您占齐。”
秦浅目色清寒,眼角眉梢都流露着浓浓的讽刺,眼里的讥诮像冰刺毫不容情地扎破了陆振齐的面皮,声声犀利,言词冷锐:“但您不要忘了,您的主席位置怎么来的,是拿您儿子的健全甚而是性命换来的!当您享受着数人奉承前呼后拥的风光时,您有没有想过陆言琛当初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十年了,他的一根手指换来您在商界呼风唤雨的殊荣,可您从不拿正眼看他,反而把他当成您驱策的工具为陆氏呕心沥血,又不肯给予他半点温情,您配当父亲吗?”
掷地有声的逼问过后,是陆振齐骤然暴喝的吼声:“岂有此理,你还敢来教训我?”
说完,陆振齐劈手夺过陆怀修的拐杖挥向秦浅,拐杖还没挨到她就被陆言琛格挡下来。
陆言琛高大的身形挡在秦浅跟前,单手架住那根钝重的拐杖,神色冷冽,一字一顿:“你教训我没关系,我身边的这女人,你没资格碰。”
“陆言琛!”陆振齐咬牙切齿,脸上纵横的沟壑好似龟裂的黄土地,阴恻恻地出声:“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陆言琛清冷的眸子掠过寒光,笑笑,意味不明地重复陆振齐的话:“我是什么身份?”
“在你们心目中的我,无非是陆家的大少爷,仰靠着家族庇荫作威作福,我横行霸道的资本全来源于陆氏,没陆氏,我什么都不算,对吗?”
陆振齐沉哼,默认了陆言琛的认知。
边上的陆怀修却从中品出一星半点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