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寡淡,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定,毫无波澜。
对他而言,陆家也好,陆氏也罢,好像真的无足轻重。
“我刚在回房的路上。”秦浅突然捉摸不透陆言琛的心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爸跟堂伯赶回去了,我继续负责祭祖,等会儿还要去祠堂。”
“灵牌而已。”
陆言琛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揶揄:“你做做样子就行了,用不着多诚惶诚恐。”
秦浅一点也不奇怪陆言琛的回答,摇头失笑:“你这样对先人太不敬了。”
“我只是不愿意让活人为死人受委屈,你跪不跪他们,都是陆太太。”
陆言琛的语调散漫,神情慵懒,但秦浅的心口却猛然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
五味杂陈的情绪悄然流淌过心田,逐渐侵蚀着她,她微抿唇,轻声:“你把我当绵绵哄吗?”
陆言琛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垂眸,眼底的幽深光芒闪烁不定,是两极的冰火在眸中缠绕。
“绵绵可没你这样三头六臂又古灵精怪的,我对她尚不需要用对你三分之一的精力。”
这若有所指的促狭令秦浅心头微跳,她眨眨眼,不去刻意分辨陆言琛话语里似是而非的深意。
“我哪里有你说的恐怖?”秦浅佯装嗔怪,不满地抱怨:“你就不能对我好一些?非得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