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女人清越的声线隔着太平洋柔柔地传到耳朵里:“是不是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我了?真听话,一路还顺利吗?”
陆言琛的心被她婉曼的嗓音熨帖得酥麻发烫,深邃的眸色粲然如辉:“很顺利,你呢?”
“我在铜官镇,奶奶要我来代替你祭祖,本来是陆存礼负责祭祀,族里不同意,我就只好挺身而出。”秦浅笑着揶揄陆言琛:“为此,我连给爷爷他们上坟都没去,你要怎么补偿我?”
陆言琛淡笑,俊逸的薄唇在水晶灯下挑起魅惑弧度,不假思索:“我帮你洗澡,嗯?”
他在飞机上其实没怎么睡,声线有点沙哑,那个撩人的尾音宛若飘渺的烟雾渗透秦浅心底。
秦浅不由得停步,倚着朱红色的廊柱,卷翘的睫毛簌簌乱颤,音色却依旧镇定自若:“搓背?”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任你为所欲为。”陆言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英俊的五官被镀上耀眼的光影,显得眼中的神采越发温柔:“你说我这么补偿,好不好?”
秦浅弯起嘴角,心里面甜丝丝的,又佯装不满地嗔怪:“偷换概念,你本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不得照办?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陆言琛想象着秦浅此时的表情,低笑,清凉的凤眸泛起密密层层的涟漪,眸光潋滟迷离:“嗯。”
简短的单音节,语调却融合了令人身不由己沉浸的宠溺。
“绵绵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吃了睡睡了吃,比小猪还壮实。”秦浅忍俊不禁,笑语盈盈:“绵绵特别想你,你是不知道,你昨天刚走,她晚上就在卧室到处找你,可有意思了。”
陆言琛唇边的笑弧越来越深刻,他也很想她们,才刚分开两天就特别想。
曾经自诩无挂碍的人,如今却如同一只飘荡高空的风筝,那根线就握在秦浅手里。
无论他去哪里,只要她拉一拉,他就会回到她身边。
“哦?绵绵找不见我,肯定不开心了。”陆言琛长腿交叠,目光闪烁,微微眯起眼眸,狭长眼尾勾勒一丝危险的意味,他漫不经心地笑:“你是怎么哄她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