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倏地被蛰了一口,笑容透出些许勉强苦涩。
饭桌上,赵舒华征询了秦浅一件事。
每年初十,陆家人都要回铜官镇的老宅祭祖。
陆言琛是这一房的长孙,本来该由他负责祭祀。
可他出差去了,绵绵又还小,自然只能交给秦浅办。
赵舒华瞅着沉默的秦浅,温言道:“初十是你爷爷跟玉卿的忌日,我知道你为难,要是实在不行,我去找振齐说说。”
秦浅在听完之后却又有了自己的打算,多探探陆家的底,不失为一桩好事。
“不必了,奶奶,墓园那边也要过初十才开放,阿琛不久前陪我去过,推迟几天不打紧,我爷爷他们也会理解的。”
赵舒华欣慰地笑笑:“那就由你去,正好,你还没给陆家的祖先上过香呢。”
朱苓给秦浅夹菜,附和:“也让他们瞧瞧阿琛娶了个多好的妻子。”
秦浅抿唇,头顶朦胧的灯光笼罩着她,她眨眨眼睫,眼睑被映上一排深深浅浅的阴影。
陆言琛不在,别墅哪怕仍然住了几个人也空荡荡的。
说来奇怪,习惯真的很可怕。
以前陆言琛把别墅当成旅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秦浅都不认为多惆怅。
就算家里真的没男主人,她都不痛不痒,觉得他在不在都无所谓。
如今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身边没有他,秦浅却尝到了寂寞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