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好歹不分?你说我好歹不分?!”她遽然拔高音调,尖锐的哭喊甚至能掀翻屋顶。
“我原本好端端的,是你们秦家人把我拖进地狱,你现在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
高婉仪冲动地撕扯自己的脸:“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将来老了会变成一个多畸形的怪物!”
“这不有我吗?放心,我问过医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即便有,我也会负责到底。”
秦浅歪头笑笑,鞋尖忽然抵住桌子,一使力,转椅的轮轴带着人自动往后滑。
她侧身,拿起矮柜上的一张传真纸,信步走向满面怒容的高婉仪。
几抹残阳攀爬着窗帘,为安静的房间镀上一层血色,秦浅的双眸也逐渐染上了诡艳的红。
她低眸,眯眼望着纸上媚惑众生的女人,意味不明地勾起唇:“医美手术真是鬼斧神工。”
高婉仪也看到了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她骇得陡然后退一步,戒备地瞅着秦浅。
“你怕什么?我还靠你的脸去对付黎绍峰,找别人来帮我做这事,我不忍心,可你不同。”
秦浅缓缓站定,凝眸审视着高婉仪,淬冰的目光比刀光剑影还锋利冰冷。
“唐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秦浅仿佛透过高婉仪看见了沦丧人性的秦晚笙,她纤细的指尖攥紧纸页,秦德咏枉死的情景涌入脑海,她眸色阴翳,连骨血亦是寒冷的:“你们这些人心术不正,总想着用阴谋诡计来算计人的清白甚至性命,我以牙还牙有什么不对?”
高婉仪直直地迎视着秦浅眼底的红光,那里面聚拢着能焚寂天地的火焰,烧得她连骨头都焦了,她踉跄地退后,秦浅仍在步步紧逼,周身煞气如嗜血的罗刹横空。
“秦、秦浅……”高婉仪哆哆嗦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