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土机卷起无数黄土,砰砰的声响震耳欲聋。
白韵被吓得肝胆欲裂:“秦浅,你要杀人吗?”
秦浅对白韵的哭喊置若罔闻,脚底用力踩上了油门。
秦胜强也傻眼了。
眼看推土机推倒半面围墙冲撞进大堂,他大骇,顾不得自己老婆只身跑了出来。
秦浅讽刺一笑,拍拍手,推门下车:“把里头那女人给我带走,这房子立刻拆。”
白韵三魂不见了六魄,瘫软在地上,苍老的脸孔布满汗与泪。
秦浅讥诮地盯着她,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声线裹了冰:“我在珠江给你们买了一套两居室,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马就派人送你们过去。”
白韵眸光复杂,抖着唇:“什么事?”
秦浅半蹲着,附耳在白韵耳侧,低笑:“秦晚笙的妈是舞厅歌女,她来路不正,可能根本就不算秦家人,您听懂了吗?”
白韵拒绝得不假思索。
秦浅晃动着钥匙,漫不经心启唇:“别跟我讨价还价,您做不到,我也能找别人。”
白韵面皮绷紧,目光闪了闪,只能被迫答应。
秦浅好整以暇地将钥匙抛给她,意味深长:“我会静候您佳音的,别想着玩花样,我要对付的人,还没谁能平平安安,您不为自己想,也该考虑下子孙。”
白韵攥紧钥匙:“你威胁我?”
秦浅的笑颜畅快残忍,语调轻描淡写:“几年不见,您的身子骨依旧这么康健,我本来还想叫救护车随时待命的,匍匐在自己当年践踏之人的脚下,很屈辱吧?”
顿了顿,秦浅的桃花眼骤然迸发寒光,唇畔的笑染上几分刀光剑影,凉声:“舅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