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欣然点头,目送朱苓离开,她转身关上了房门。
小绵绵两个月了,已经能抬头,不需要大人再格外帮忙。
她刚睡醒,精神头足,小手扒着秦浅的肩膀,漆黑眼珠滴溜溜转着,好奇地张望卧室的摆设。
秦浅原本打算给绵绵冲奶粉,拿到奶瓶,临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小绵绵拨着秦浅的头发,她捉住她的小拳头:“绵绵是不是饿了?”
浴室里,刚接完徐睿电话的陆言琛又打了一个喷嚏。
将换下来的衣裤丢进洗衣机,陆言琛抬手探了一把额头,脸色微妙。
虽然没发烧,但是感冒了。
喉咙不太舒服,声音也有点嘶哑。
“琛哥,这么冷还浪到避风塘去,小心感冒。”
脑海闪过昨夜沈爵的打趣,陆言琛冷嗤:“乌鸦嘴。”
他身体一向很好,昨天晚上把西装都给秦浅穿了,自己却在避风塘吹了大半夜的风。
之后回家,他跟秦浅两个人一时忘情了,接着穿单衣去阳台顶风接电话。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能不着凉吗?
走到雾气散去的镜子前,陆言琛松了松领结,确认脖颈上的痕迹不露端倪后,滑开了玻璃门。
结果,一抬眼,陆言琛整个人都有点石化。
卧室拉起了厚厚的窗帘,然而,架不住阳光过于明灿,仍旧有一大束亮光游曳在室内。
——飘窗旁的藤椅上,秦浅抱着小绵绵,周身被耀目的光圈所笼罩,眉眼微垂,温煦的晨曦披在她身上,勾勒出圣洁又美好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