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瞬间屏息,心砰砰跳动着,指腹揉搓着枕套,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期待,忐忑,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好似交织成反向的河流,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堵在喉咙口。
她咬唇,竖起了耳朵,听见男人脱衣裤的声音,然后,身侧再次凹陷下去。
浓厚的男性气息像密不透风的城墙牢牢禁锢住她,健硕修长的手臂把她捞入了怀里。
躲进云层后的月亮又偷偷跑了出来,清华的月辉钻进窗帘,将床前照得还算明亮。
秦浅被陆言琛搂住,半边脸颊枕着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心跳入耳,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正慌乱着,头顶冷不丁响起了陆言琛清冽的笑声:“秦总,装睡的人是不是永远叫不醒?”
就这么一句,秦浅悬在半空的心突然落了地,血液奔腾的流速也逐渐安静下来。
陆言琛见秦浅还在装鸵鸟,温热的手轻佻地沿着她圆润的肩头来回逡巡着,笑声暧昧:“既然叫不醒,那我就试试能不能用别的办法。”
说完,陆言琛猝然翻身,准备将秦浅压在自己的身下。
下一瞬,被子里突然伸出了两条纤细的藕臂。
那人身影猛一晃,抓住陆言琛的肩头,陡然一个利落的旋身,反倒将陆言琛重新推回床头板,而后,不偏不倚地跨坐在他腿上。
陆言琛瞳孔微缩,盯着秦浅的眼睛乌沉沉的,獠黑阒静,没有一丝光亮,黑眸中央聚着火,顺势搂住她,指腹流连过迷人的腰窝。
“黑带七段?你这身手的确是大师级别,今后家庭地位稳了,我可不能轻易得罪你,免得哪天被你打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