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信手把玩着耳环:“不想见,那张脸让我觉得恶心,如果她能负责,那就尽管让她去,你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不安分,再送一回手术台。”
顾景安心情沉闷,胸腔像藏着滚滚的雷声。
虽然早就知秦德咏死的不简单,可亲耳听见当年的事,他的心里不是滋味儿,秦晚笙和黎绍峰私情败露,秦德咏是被活生生气死的。
怪不得秦浅始终对他三缄其口,这种丑事要怎么说出口?
顾景安脸色讳莫如深,艰涩地动了动喉结,瞥向秦浅,眼里泛着隐隐的血丝。
“这样一个人多辛苦?”
秦浅微微一怔,姿态散漫地拋着耳环,笑容温凉:“以前没有秦氏,就没有我,如今不同了,有我才有秦氏,秦家只剩我支撑门户,小小磨难算得了什么。”
“如果孙岚知道黎绍峰的朱砂痣另有其人,而且介入她婚姻的第三者还是她找来对付我的,你说她会如何?”
秦浅饶有兴味地笑睨着顾景安,桃花眼熠熠生辉,肃杀的字眼从她红唇中带着嗜血况味倾吐:“要么和黎绍峰同归于尽,要么自己跳楼。”
顾景安沉默,秦浅越是微笑自若,他越难过。
“下个星期周末,是陆家的慈善晚宴,你派人把东西从f国取回来给我。”
良久,秦浅注视着远方重叠奔涌的雪白浪花,幽幽出声,音色寒凉。
顾景安瞳仁微缩,皱着眉否定秦浅的决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打草惊蛇,你肯定会有危险!”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要我看着我妈在地底下不得瞑目,要我放任那个害死我妈的真凶逍遥法外,我做不到!”
秦浅的情绪罕见地激动,眸底含着滔天的怨愤,只要提到秦玉卿,她就没办法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