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风霜刀剑,尔虞我诈,他全独自咬牙扛过来了,站得越高,在名利场浸淫得越久,他越享受这种睥睨天下的征服感。
即便孤独,却让野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他想告诉所有人,他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可此刻,他感觉不到丝毫淋漓尽致的快意,胸腔里窝了一团邪火,叫嚣着焚毁自己看不顺眼的一切。
陆言琛曲指揉了揉眉心,低头从烟盒叼了根烟,打火机甩开,火苗跳到烟蒂上,两者瞬时缠绕。
很久没抽烟,陆言琛烟瘾犯得厉害。
缭绕的腾腾白雾熏得眼角眯起,漫开了轻浅的纹路。
陆言琛冷峻的脸庞被雾气笼罩,眼中风云涌现。
思绪一晃,秦浅在太平山说过的每句话划过脑海。
她没有家,他和绵绵就是她的全部。
有他在的地方,是她的家。
她似乎很早前就这么说过,然而他一直没过心。
始终认为那是秦浅的花言巧语。
现在,他明白了。
当初秦浅嫁给他,凭的不仅仅是一腔孤勇。
她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
可他的残酷却亲手将她那点隐秘的期待打得粉碎。
陆言琛夹着烟的手指抑郁地压上太阳穴,一转眸,余光捕捉到那台关掉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