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架着茶几,松了领带,衬衣扣子解了两颗。
秦浅从洗手间出来,他眼光一扫,恰好瞥见她水雾缭绕的星眸,眼尾延伸一抹妖冶的红。
她本就媚骨天成,生完孩子,好像身上那种特别的韵味更让人怦然心动了。
秦浅整理好套裙,抬步走近茶几,茶几上的菜差不多都合她的胃口,还有一碗鲫鱼豆腐汤。
她最近没常喝药调理了,哺乳期确实需要汤水滋养,而且酒店做的味道很不错。
“你好像跟傅家两兄弟的交情不错,合作的酒店永远把他家放头一位。”
陆言琛盖保温桶盒盖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浅:“你不也是?”
他突然想到傅南初,侧脸清冷,垂下眼,不经意道:“你跟傅南初应该认识的时间比较早,他大哥是皇廷的继承人,也算名声在外。”
秦浅好整以暇地枕在沙发扶手上,淡然道:“我在荷兰治病,傅南初也在那儿念大学。”
提起傅南初的大哥,秦浅忍不住唏嘘:“他们兄弟俩本来不是香江人,后来傅南初被傅爷爷接到香江,傅南川却入狱坐牢。听说傅南川那时候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在学校品学兼优,是个念博士后的苗子,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告强奸了,挺可惜的。”
陆言琛撕开包装袋,将筷子掰开,放了一双夹在秦浅的碗口,黑眸敛了敛,淡笑:“傅南初的性情在他大哥进监狱以后发生了一些改变,那会儿他是不是特别阴阳怪气?”
说完,陆言琛抬眼看向秦浅,深眸藏着隐晦的打量。
傅南初与陆言琛交情不错,秦浅只当他在关心傅南初。
秦浅闻言回忆几秒,茫然地摇摇头:“记不清了,我当时得了抑郁症,思维经常混乱,偶尔还会不认得人,对傅南初其实没多大印象,也是他回国之后,我们的交集才慢慢变多的。”
听了这话,陆言琛绷着的唇角勾起,冷峭的五官漫上几分温暄。
品味秦浅刚才那段话,陆言琛英俊的眉目又笼上寸寸寒意,声音却是缓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