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秦浅擦完了,恰逢陆言琛来了电话。
秦浅去卫生间洗手,陆言琛等她身影消失才滑屏接通。
陆言琛在陆家应该住得也不算多,卫生间的男士用品寥寥无几。
几次见到陆振齐之间的父子冲突,秦浅颇为费解,不大明白陆振齐的心理。
按理说,陆言琛是陆振齐唯一的儿子,为什么陆振齐待他从来都不假辞色。
陆家的水,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
秦浅用消毒液洗完手,又洗了一把脸,然后拉门出去。
陆言琛还在接电话,赤着上半身,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只能听到他偶尔发出个单音节。
秦浅哂笑,神秘兮兮的。
她没偷听的癖好,犹豫片刻,转身去陆言琛的立式书柜边转悠。
幼时,秦浅在陆言琛的卧室写过作业,就读高中后便再没来过。
她上回也到过陆言琛的房间,但两个人爆发了争执,她一时也没细看。
陆言琛毕业于哈佛,是金融系的高材生,书柜上全是原版的英文工具书。
他那个人也不爱拍照,书柜里没有他的相框,只有一列列用相框框住的获奖证书。
秦浅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视线不经意划过玻璃屉,顿时凝住了。
洁净的玻璃屉下,放着一对陶瓷玩偶,憨态可掬。
秦浅紧盯着,目不转睛,眸底阴沉得能滴出雨。
“这是你送给陆言琛的?好可爱,阿瓷,你能教我怎么做吗?”
记忆里,孟雯萱的声音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