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是不是男人?”陆言琛玩味地重复着这句话,唇角勾起凉凉的纹路:“我要不是男人,我和她的孩子哪儿来的?不如你去听墙角?”
顾景安立刻被刺激得气血翻涌,双眼喷薄出了灼人的怒焰:“混蛋!”
他甩开陆言琛,攥着拳狠狠砸向他的颧骨,气势汹汹:“嫁给你,是她最大的错误,她的感情早晚被你消耗殆尽!”
陆言琛本来要还手,听到顾景安所言,鬼使神差的,反应慢了一拍。
于是那一记左勾拳不偏不倚地撞上了陆言琛下巴,骨裂一般的痛觉传来,陆言琛的身形忍不住往旁边一歪,眼前金星直冒,腥味自唇齿蔓延,溢出了嘴角。
顾景安不解气,冲上前拽住了陆言琛的衣领,又是一拳朝他招呼过去。
陆言琛出手如电,猛然扣住顾景安的肩膀,拧紧他胳膊反向旋转着抵上车门。
“顾景安,我跟秦浅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顾景安受过体能特训,格斗方面没输过,眼下被陆言琛掣肘,却显得有些力竭。
“只要你敢对不起秦浅,我就绝不会袖手旁观!”顾景安挣脱陆言琛,森冷的眼眸透着执拗:“陆言琛,既然你不懂珍惜,早晚有一天,我会把秦浅带离陆家。”
陆言琛冷笑,漫不经心地抹掉唇瓣沾着的血珠,清凉凤眼折射的光泽幽暗流汹:“她要走,也得我肯,你若不信,姑且试一试,看你最终从陆家带走的……”
顿了顿,陆言琛低声嗤笑,笑声渗透寒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亦或是一具死沉沉的尸体。”
沈爵走进凡尔赛的包厢时,陆言琛面前的茶几上放满了酒杯。
他献了很多血,医生嘱咐不能饮酒抽烟,可他今晚忽地很渴望这两样东西。
“哇,怎么喝了这么多?虽然我是这儿的老板,你也不能这么占我便宜。”
沈爵慵懒的笑颜弥漫在脸颊,踢了脚陆言琛架在茶几的长腿:“让开。”
陆言琛一动不动,散漫地靠着沙发,黑眸清寂冷淡,仰起的脖颈线条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