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犹如离弦之箭驶离了别墅,冲上周边蜿蜒的山道,一环又一环地奔驰过。
秦浅知道,陆言琛在发泄。
她没打扰他,只是紧紧地攥住安全带。
风声呼啸,引擎的轰鸣声让人头晕眼花,秦浅终于忍不住呕吐了。
陆言琛扫了她一眼,将车停在路边。
秦浅飞快地松开安全带,跑下去吐起来。
陆言琛也跟着下车,猛力拍上车门,狠力踹了一脚轮胎。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划破静谧的夜空,惊走一群晚归的海鸥。
他不解气,捣起拳头砸在引擎盖:“艹!”
晚风鼓动陆言琛的黑色衬衣,投在地上的剪影像一只孤傲的鹰。
平复了几秒情绪,陆言琛抬眸看向秦浅。
秦浅撑着山石,微微佝偻着背,面色苍白,吐出了一串黄疸水。
陆言琛的眸光变幻片刻。
从置物盒捞出一瓶矿泉水,一边拧开瓶盖一边朝她走去。
秦浅虚弱无力地靠着石头,气息不稳,一只温热的大手忽地搂住了她,一下又一下替她顺着背。
视线中,蓦然出现了一瓶刚开盖的水。
秦浅没抬头,接过漱口,正想用手擦嘴角,身边那人掏出一方领带巾递给她。
忽然变得这么体贴,真叫人不习惯。
秦浅拿了领带巾抹去嘴边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