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饶京,我无处容身。”
河畔的风呼呼刮过脸颊,迟雾看见那个准备了一系列话的人,由满心欢喜到希望落空,揣了几千公里的炙热被瞬间浇灭。
早已疯涨的爱意无处可藏,却不得不藏,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将未宣之于口的情感一遍一遍摊开合上。
迟雾抬手。
如时空拉扯交叠,几年前她也如这般接过他的花。
她看着他,“在伦敦的日子其实不太好。”
谢淮京拥她入怀,“我知道。”
背井离乡的孤独,她曾无数次被人潮拥挤在外,曾受到一些不善意的排挤,也曾看着晦涩困难的资料感到无力。
她很怕自己学得不好,怕只能止步于此。
但并不愿就此妥协认输,挣扎着爬起来,昂首挺胸从伦敦大学走出去。
“那几年,我也很想你。”
谢淮京将她拥得更紧,迟雾脸贴着温热胸膛,捧花的手环上他的腰。
伦敦有他了。
他们的蜜月之行最后一站是冰岛,有着“冰火之国”的国家。
冰岛温差很大,一下飞机迟雾就被冻得瑟瑟发抖,太阳好似穿不透云层,风一吹迟雾再次感觉自己穿少了。
“这么冷,我们再去冰川会有问题的。”她说。
谢淮京牵着她朝目的地走,“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