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勰利落接过武器。“昨晚的会谈,所谓求救,只是幌子?”
“当然不是,弃岛逃亡本就是岛民的下下之策,昨晚你和乌娘子口风那样紧,你们身后有大军作靠山,蒲岛没有。”宿海道,“玉京子等不了,他们更等不了。”
李勰提了提剑,“所以,这是何意?”
“世子有一场恶战要打,我想着,不能让世子赤手空拳同海怪对搏,很失礼。”宿海幽幽道。“此外,我欠世子一个恩情——”
“将我的剑还给我,顶多算物归原主,不算报恩。”
“哦?”宿海察觉出他有言外之意,“世子还想要什么?”
“海船何时启程?”
“等风来,风不来,最迟日出。”
“继续南下?”
宿海点头。
“给我们留一支小筏,四人,三日的干粮和净水。”
宿海想了想,“好。”
李勰没作声,片刻后,他忽然向宿海微微躬身,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宿海停在原地愣了半晌,想起这位世子自视甚高,上岛以来,对任何人都不曾施予这样隆重的鞠礼。
李勰已经走出去七八步,宿海又蓦地喊住他:“世子留步。”
李勰停步,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