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林。”李勰道。
李勰话一出,周遭瞬间冷寂下来,几人各有所思。
末了,魏司马向众人道:“火兵安排了晚饭,先用饭,其余诸事,饭后还请移步帐中详谈。”
3、
魏司马给李勰在帐外设席,却请山居老人入帐吃饭,卫习左见了,不肯放过奚落李勰的机会,道:“一个六品武官,不把皇孙放在眼里,对个乡野道人倒是礼遇有加。”
帐外点了篝火,近海风大,火苗被吹得摇摇曳曳,听了讥讽,李勰面上不见一点异样,反倒说:“多谢先生。”
“谢我?”
“别人不把我放在眼里,先生比我还在意,该谢。”
他不接茬,卫习左自觉没趣,想到另一事:“何时还我袖囊?”
“到时自会归还。”
“到时是什么时候?”卫习左道,“我频频想致你死地,你却次次放过我,所图究竟是什么——别说你不杀人,即便不杀人,你也有的是办法将我拘禁。”
“比如?”
卫习左当然不会傻到给他提供拘禁自己的方法,噎了半晌,又道:“不管你是因着什么由头没动我,你总不希望往后行事,卫某处处给你添乱吧?”
李勰往火里扔了根柴火,“有道理。”
卫习左看他表情似有松动,当下不再多说,耐心等他说法。原本觉得此人防备心重,绝不会轻易托出,未料李勰忽将目光转向他,看上去倒有几分不同寻常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