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鸿抿着唇,没再敲门,怔怔看着冷冰冰的门,听着里面痛苦闷哼和轻声哭泣的声音。
是在等那个野alpha么?宁愿等她也不愿意她帮忙?
她怎么说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就算分手了,作为朋友帮他临时标记也不行么?
纪然在床头柜摸索到抑制剂,费劲撕开包装已然满头大汗。
他浑身滚烫又刺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虚软地靠着床,脑子昏昏沉沉给左臂注射进抑制剂,推进速度像蜗牛般慢,他几乎是依靠身体记忆寻找力量完成注射。
然而。
跟往常发情期注射完信息素十分钟后就缓解不同,这回纪然注射完后症状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身体像在火上灼烧似的,无比渴望着alpha的信息素和安抚,浑身疼得他哭了起来,在地上打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些。
他不能让谢惊鸿进来。
他害怕谢惊鸿靠近他,害怕她给他临时标记,沾染上任何她的味道,对他来说都是狠狠在他自尊上踩了一脚。
谢惊鸿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低声啜泣,心脏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灌注进寒冷的风。
她闭了闭眼睛,五指紧握着,指甲深深嵌入血肉。
或许她现在可以进去,趁着他最虚弱的时候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他。
可是她不能,她这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会吓到纪然,她得循序渐进,让他慢慢再接受她。
再睁开眼睛时,她听着里面轻微的声响,沉默淡定看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