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在客厅里蔓延,熏得他脑袋昏昏沉沉。
他被桎梏在地上,神经好像被一股柔软的丝线悄悄缠住,对方扣着下巴的手仿似钢铁般,半点挣扎都没法,他瞪着眼惊慌失措看她的笔落在脸颊上,软绵绵威胁道:“你……你敢!”
“我敢。”
谢惊鸿直接在他脸上笔走龙蛇画了一条虫,似乎不满意,还在他额头上画了一朵花。
她还没意识到释放的信息素浓度对oga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样浓度的信息素或许对曾经敏感度低的纪然而言似稀薄的空气,产生的只是一点点吸引,那么现在这种浓度对纪然来说就像跳进了香精池。
纪然闻着空气中浓稠的信息素,后颈腺体烫得厉害,浑身像烧了一团火似的。
他渴望着什么锋利的东西咬开腺体,渴望着贴的更紧的拥抱,这股热潮折磨得他脑子发昏,脸上冰凉的笔触像在逗弄他似的,他万万没想到发情期来得这般猝不及防……
“你……怎么了?”
谢惊鸿终于分辨出空气里那股浓度变粘稠的草莓糖信息素,望着他双眼迷离又虚弱,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对劲,扔掉笔赶紧松开纪然把人扶起来,骤然意识到问题,迟疑问:“你是不是……发情期了?”
纪然喉咙里发出声“嗯”,没了桎梏咬着牙勉强站起身来,拼命遏制住本能想要把alpha扑倒的渴望。
在修复腺体时,主治医生曾跟他科普过。
他的腺体曾多次少量注入过alpha的信息素,在修复腺体成为3s级oga时,将对alpha的信息素十分敏感,到了一定浓稠程度,会像被标记者那样诱发发情期。
那时候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分都分手了,alpha根本不可能对着他释放信息素。
这几年,他发情期趋于稳定,通常是在每年十一月,持续一周时间,用强效抑制剂注射,熬几日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