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眼眼下缀着一颗小小泪痣,像一点点墨汁坠落,平白在那漂亮脸蛋上添了几笔意趣,此刻跨坐在自行车坐凳上,背着书包双手握着把手,与行人一对比,鹤立鸡群。

这人叫纪然,是她竹马。??c

“那好啊,我先走了!”纪然踩着脚踏板一甩头就要走。

谢惊鸿不想一个人去学校,败下阵来,不着急也得着急:“五分钟!”

纪然把脸一板,松开脚踏板踩着地面,不说话。

谢惊鸿见状知道他允了,一边小声嘀咕“这纪阿姨到底怎么把他养这么高的?”,一边背上书包冲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做完这些轻车熟路在路过茶几时没找到老爹给她留的零花钱,在茶几下找了找,竟发现老爹留下的二十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沙发里头,够不着!

她瞧瞧时间,家里那只窝在沙发上的狸花猫懒洋洋冲她喵呜了声。

得,罪魁祸首不是它是谁?

没时间捞钱了,再耽搁纪然得生气了。

她冲出家门蹬蹬蹬跑下楼,在楼梯间拉出自行车踩上脚踏板朝纪然而去。

“没超过五分钟。”她斜唇一笑,眼睛似装着光般得意冲纪然抬抬下巴。

纪然抬手瞧了眼手表时间,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瞧她骑车停在他跟前,把准备好的纸袋扔给她。

谢惊鸿接了纸袋打开,瞧里头是两个饭团,包了她喜欢的蔬菜和肉,她拿起一个咬了口,味道不错,竖起大拇指赞赏道:“纪然!你以后一定是个杠杠的家庭主夫!谁娶你谁幸运啊!”

“少来。”纪然跟她认识久得不能再久,溢美之词早听了一箩筐,没什么感想。

他瞧她校服t恤衣领折角,外套又穿的不规不矩,指不定到校门口又要被校长和学生会拦住,毫不避讳伸手帮她理了理衣领,又帮她校服拉链拉上,微微蹙眉念叨道:“开学得早起,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别说,这模样还真有点像小媳妇。

谢惊鸿瞅着跟前那漆黑利落的头发,坏心眼拿抓过饭团的手揉揉他脑袋,打趣:“你这头发剪得,真不如昨天好看,脑壳都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