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孙秘书那边，我刚才好像听到他给我爸打电话了。”

许国栋脸上闪过一丝冷意，“我知道了。”

他比程光更了解公司的状况。程光知道的只是经过几道手的流言，什么程锦华暗中拉拢公司股东和高管，试图架空他的权力，他对公司的管理没这么松散，现在的程锦华也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只要他许国栋一天没死，公司股东和高管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去投靠程锦华，这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现在他在医院静养，一切工作都要通过孙秘书进行整理和交接，假如程锦华和孙秘书联合起来，却可以给他制造出各种自己被彻底背叛的假象，这种假象足够让他再次怒气攻心，病情恶化致死，这是许国栋唯一能想到的自己会被气死的原因。

孙秘书跟着许国栋已经十多年，可以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没想到他有一次看走了眼，果然还是老了，许国栋闭上有些发干的眼睛略作假寐，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矍铄，“小光你还梦到了些什么，再多给外公说说。”

不论小光所说的“噩梦”是真是假，他也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女儿已经走了，至少要保护好他唯一的外孙啊。

将自己知道的各种情报大致都交代给外公后，压在程光心头的那颗大石头也稍微轻了些，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啊。

门外有保镖守着，除了偶尔来查房的医生护士无人打扰，傍晚时程光借医院的厨房给外公熬了一锅粥。

虽然厨神光环没了，但他辛苦练了几千年的厨艺还镌刻在灵魂深处，哪怕是普通的白粥煮出来也香气四溢，在厨房就被人打着“就尝尝味道”的旗号吃了大半，好不容易才给外公留下一碗。

许国栋喝了一口皱，品了三四秒钟才吞下去，“煮粥也是你在梦里学的 ”

他外孙可是个可能连煮粥要放水都不知道的生活白痴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