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我说过了,我的命可以交给你,但不是现在,我还没有和你一起活够。”
言罢,萧凤卿眼眸骤然一深,倏地扣住晏凌的手腕,旋身避开了那把寒气逼人的匕首。
晏凌行动受制,再加上失了先机,待要想弹出金钏里的银魄为时已晚,腕子早就被萧凤卿钳在手中,她冷然道:“杀宁王果真非易事。”
萧凤卿扔开匕首,意态闲适地擦掉脖子上的血:“还剩六步,你就能置我于死地了。”
晏凌的眼睛从萧凤卿血迹斑斑的脸颊移到他脚下,眸子凝了凝:“你同平南王做了什么交易,只要你说出来……”
她顿住话尾,在袖袋掏出一只小瓷瓶悠闲地抛上抛下,漫语:“本宫就把解药给你。”
萧凤卿轻笑,眸底透着复杂的流光:“你为了贺兰徵连这么好的能杀我的机会都放弃了?甚至……包括那个别有用心的吻?阿凌,他眼下在你心里这么重要?”
晏凌把瓷瓶握在手内,歪头瞅着萧凤卿,淡声:“倘若本宫真要杀你,化尸粉可比七步醉好用多了,你用孝道挟制本宫,就算没你,本宫还是要被遣送回大楚。以本宫目前的情况,担上一个谋杀亲王的罪名,不是明智之举。”
萧凤卿听着她有条不紊地剖析,俊脸紧绷,再忆起她刚刚图谋不轨的吻,深眸微敛:“本来是想要告诉你的,可我改变主意了。”
晏凌目光一闪,嘲讽地瞥向萧凤卿:“你手里有不利于贺兰徵的把柄?故此,平南王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就连你废了他的女儿,他都能不计较。”
萧凤卿俊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虚幻,他侧脸棱角分明,盯着晏凌,眼底流淌过她看不懂的情绪:“你错了,是秦帝愿意与我谈这笔买卖,我只是在他杀人的时候递上了刀。阿凌,贺兰徵根本护不住你,西秦马上就要大乱,你留在此地,百害而无一利,他的对手也会把矛头指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