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晏凌若有所悟地颔首:“能做出那么多恬不知耻的事,你同禽兽又有何不同?”
萧凤卿从善如流,染着红光的深眸盯着晏凌,幽幽道:“我本来是禽兽,活在不见天日的深渊,可我遇到了你,我想做个人了。”
晏凌嗤笑,笑声渐渐放大,她指着萧凤卿笑得花枝乱颤:“你真是本宫见过的最好笑的戏子了,你戏唱的这么好,那天宫宴怎么不见你露一手呢?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展露你宁王的拿手绝活,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很刺激很好玩很有趣?你在本宫面前唱戏是没用的,这些戏码陈词滥调,本宫早就听腻了。”
如同利刃横贯胸膛,肩膀疼,心也快麻痹了。
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夜他在摘星台拿来羞辱她的,如今她以牙还牙地抛回来,他才知道被自己至爱之人践踏有多痛。
跪得太久,腿脚都有些发麻,萧凤卿压下阵阵心痛,贪婪地仰视着自己魂牵梦绕的娇颜。
“我之所以来西秦,一开始,只是想亲眼瞧瞧你过得好不好,我明白你多恨我,我也没想过打扰你,可我眼下却改变主意了。”
他的语气格外郑重,夹杂着虔诚与乞求。
晏凌的眉尖不露痕迹一拢,心情阴郁更甚。
萧凤卿暗色朦胧的眸子陡然迸发出明明灭灭的光彩:“欠你的,我会加倍补偿给你,当我亏欠你的债清算之后,我带你回大楚。”
“从今天起,我的命,是你的,只要你别推开我,你想要我如何,我都会去做。”
晏凌攥紧手指,脸又白了一分,她清澈的水眸深深看向萧凤卿:“本宫要你的命做什么?嫌脏。本宫现在只想要你滚,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