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她要吗?”萧凤卿艰难地咽下一口烈酒,黑眸熠熠生辉:“昨日在殿上听她那样说我,我一个字都反驳不了。曾经用一颗真心待我的人,现在多看我一眼都满是嫌恶,可我还不能抱怨,不能委屈,因为今时今日这样的局面,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还想要她,很想。”萧凤卿笑得绝望:“但我已经要不起了。”
沈之沛近来已经习惯了萧凤卿这么颓废,他负手而立:“我同晏凌交集不多,可她那个人爱憎分明,性情刚烈,你们要想解开误会并不容易,如果当初温月吟……罢了,眼下再来说这些也毫无意义,世间从无‘如果’。”
萧凤卿又笑了,眼尾湿红,声音沙哑:“解开误会,就能当摘星台那一幕幕从未发生?解开误会,就能还她一具健康的身体?解开误会,就能治愈她的心伤顺便抹杀我所做的一切?”
沈之沛的面色霎时一僵,半晌都没说话。
他本来是好言相劝,结果反而又在萧凤卿的身上补了一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许久,沈之沛才唏嘘道:“怪不得你们都以为她是晏云裳的女儿,她昨日那般打扮,活脱脱一个小晏云裳,堂姑侄能这样相似也是少见,还有她的性情也变了。”
喝了酒,萧凤卿的面上晕开一抹薄红,他迟钝地点了下头:“她素来不是那种摔倒了爬不起来的女子,值得我耗尽一生……”
尾音渐渐模糊,沈之沛转头去看。
萧凤卿倚墙醉意朦胧地睡了过去,黑色护腕下露出一截红缎。
“臭小子,可别说我不帮你。”沈之沛拧眉,叹口气:“二林,去打听安阳公主今日的行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