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凌正对着自己的手发呆,不禁笑笑:“姑娘午睡醒了?歇得还好吗?”
晏凌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淡淡一笑:“尚可。”
她撑着双肘起身,习惯性地通过大腿用力,可是,下肢依旧毫无反应,无知无觉。
本就不甚明朗的心情愈加低落了,可她很快又强行振作起来,勉强笑了笑。
她可以做到的,就算站不起来,她也能好好活下去,正如她曾经的那十八年。
菖蒲走来扶晏凌下榻,打量晏凌几眼,她严肃道:“姑娘是不是又没睡好?眼下还有青印子呢,要不奴婢再去找滕医官要点安神药?”
晏凌笑着摇头:“不必麻烦了,小毛病。”
菖蒲叹息:“姑娘,您总这样,哪儿不适就要说出来,别自己硬撑着,多辛苦。”
晏凌表情恍惚,随即失笑:“是挺辛苦。”
可她已经习惯了。
她也试过去依靠,去信赖,最后一败涂地。
或许,在这个世上,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晏凌收拢思绪,振作精神:“你下午不是要领我去看纸鸢吗?时间可还来得及?”
菖蒲掩嘴笑:“自然来得及,就咱们起云台的小宫女小太监闲着没事干办了个比赛。”
晏凌顿时来了几分兴趣:“那快收拾好,我也很久没放过纸鸢了。”
想着,眸光又不自觉落在双腿定住,她今后也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再跑着放纸鸢。
……
天气晴丽,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