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慕容妤也活不成了。
“我难过什么?她娘害死了我女儿,这也算一报还一报了。”慕容妤深深吸气,面孔依然苍白,她无力地挥挥手:“莺哥,把这些早膳都撤了,我没胃口。”
莺哥退下之前,慕容妤又叫住她:“汀兰院的红灯笼还有窗花,也全换了,叮嘱院里的下人,说话行事注意点,别犯了忌讳。”
枯坐良久,慕容妤转头对朱嬷嬷轻轻道:“头疼得厉害,你扶我去佛堂,我还有佛经没抄完。”
这是慕容妤的习惯,一旦遇到无法疏解的事就会用佛经来寻得心潮的宁静。
朱嬷嬷目光复杂地瞥了眼慕容妤,慕容妤看似面色如常,语气却极是低落。
沉了沉心绪,朱嬷嬷越发觉得自己不该再去揭慕容妤的陈年伤疤。
记起自己刚寄回老家的信,她决定稍后再去信一封,收起自己打听旧事的心思。
逝者已矣,有的秘密就让它随着时光掩埋吧。
……
宁王府,又有两三个御医从大门陆续步出。
冰凉的雪花扑面,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叹息一声,随后步履沉重地走向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