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晏皇后余光微斜,似笑非笑地睨了卉珍一眼:“越发机灵了,本宫那儿有一盒东珠,便赏了你吧。”
卉珍恭顺垂首:“谢娘娘。”
晏皇后转眸眺望北方,幽深的眸光几度变幻,忽道:“睿王想来应该已到边关了。”
卉珍瞥向罗嬷嬷,罗嬷嬷笑道:“睿王前两天还送了家书入宫,娘娘可要看看?”
睿王自从离京,传入宫中的书信就没断过,遑论内心作何感想,总之明面上,他讨好晏皇后的意图不言而喻。
可惜,晏皇后从没拆过那些沉甸甸的信笺,她有专门的眼线潜伏在睿王身边,会定时定刻地传报睿王的动向,根本就用不着听睿王的花言巧语。
今日晏皇后倒是突然起了兴致,轻慢道:“拿来吧,本宫与我那好皇儿也月余未见了,本宫瞧瞧他可有什么长进。”
罗嬷嬷连忙捧来了一盒子书信。
晏皇后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呵,离开骊京不过一月多而已,他给本宫寄来的书信倒有这么多了,本宫还以为离宫前的那通训斥会是他的心头刺,没想到,他竟还有了唾面自干的本事。”
不必晏皇后动手,卉珍小心地拆开了信封。
晏皇后随意看了几封,无非就是些陈词滥调的问候,看着情真意切,其实晏皇后哪能不清楚睿王那套言不由衷的把戏。
“拿下去吧,都是些千篇一律的玩意儿。”晏皇后嘲讽:“本宫生的儿子,就这么点斤两,真是让本宫失望。”
说完,晏皇后好像终于想起骊京还住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打从回了骊京,她就没过问过晋王,建文帝亦是如此。
晏皇后一时心血来潮,把玩手上华贵的甲套,道:“晋王最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