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太子听了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母后的贴身之物岂能容这些贱婢玷污!”
晏凌倒是眉梢一挑:“亵衣?”
水莲额头有冷汗滚落:“先皇后死时,她宫内有好多衣裳首饰都极其贵重,连亵衣都绣着金丝银线。宫人素来捧高踩低,那时晏皇后刚晋位,他们打着讨好新后的主意,使劲儿作践侍奉过元后的宫人,其中就包括瓜分元后的衣饰……”
“好一帮狗胆包天的奴才,枉费孤的母后待他们如此宽厚,倘若孤一早知晓,非得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不可!”太子一拳重重砸在桌面。
晏凌对此不置可否,太子当年就算早知这事,也不可能拿那群宫人怎么样,毕竟有晏皇后撑腰,太子一个有名无权的摆设能做什么。
水莲抿了抿唇,涩声道:“可是……也不知为何,晏皇后得知宫人们的举止发了很大一通脾气,还责令他们把元后的衣饰归还,他们畏惧晏皇后的威势,只好照办,莹嫔那个宫人因不舍,所以并未还回去。”
晏凌问:“那宫人后来还活着?”
水莲摇了摇头:“治不活了。”
冬阳明媚,却有一股寒意透体而来,晏凌一言不发,转头凝着青砖上的方形光斑发呆。
电光火石间,晏凌猛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太子见晏凌面色难看,道:“弟妹有新线索?”
晏凌迟疑片霎,冷声道:“从前在书上看到过一种杀人不留丝毫痕迹的办法,用人体给对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