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铎笑着宽慰太子:“您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要您不行差踏错,谁能奈您何?晏皇后这么多年都没能撼动您的地位,宁王他难道就凭朝夕便能影响您?”
太子眸色变幻:“可是没了晏皇后,谁来掣肘萧凤卿?”
唐铎目光一闪,压低声音道:“太子,属下上回在宫里听说,皇上最近的身体每况愈下……”
话不必说得太明白,太子立时就懂了。
建文帝反正眼看着就快驾鹤西去了,届时晏皇后一倒,他这个太子就能顺势上位,睿王鞭长莫及,萧凤卿也不能顶着悠悠众口犯上。
太子静下心想想,觉得唐铎说得在理。
他把萧凤卿的事暂时放到一边,沉声道:“那该怎么办?”
唐铎高深莫测地笑道:“最好是一鼓作气,趁晏皇后现在左支右绌,咱们把先皇后的死捅出来,到时候皇上对皇后的恶感更大。”
“太子,您忘了澧兰和翠竹吗?上次宁王妃说要寻找当年同她们一起离宫的宫女,属下已经找到了一个。”
“是吗?”太子顿时来了精神:“你说得对,那我们这就把消息送去宁王府,趁晏皇后而今元气大伤,咱们争取这次一击毙命。”
……
萧凤卿并不在宁王府,接待太子的是晏凌。
太子装模作样地嘘寒问暖了一番。
“弟妹,那日你被抓去东厂,孤十分忧急,也试过找父皇求情,可父皇那段时期身体不好,孤还给七弟寄信了,可惜他迟迟没回信,孤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何其恩爱,七弟怎么可能坐视你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