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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诏狱。
“滴答,滴答……”
血滴的声音从对面的牢房不间断地清晰传来,在黑暗阴森的空间中尤其明显。
晏凌斜靠着潮湿的墙壁上,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她被关进东厂已经好几天了。
外人猜测她在诏狱里肯定受尽折磨,就连她自己当初走进东厂时都笃定自己肯定要受一番皮肉之苦,然而事实并非这样,这些天,她不仅没有受刑,反而得到了相当不错的待遇。
她所在的牢房是独立的,只她一人,有被褥炭火,她吃的饭食都比起其他犯人远远要好。
入了东厂这么久,别说用刑拷问,即便是常规的问话都不曾有过。
她就像是被人给遗忘了,若非周遭血迹斑斑的刑具还有那一声声凄惨的呻吟,她差点还以为自己仍旧被宗人寺所关押。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
但是晏凌很明白,此种平静往往预兆着狂暴的风雨即将朝她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