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奴婢已经拿了药准备走人,结果琥珀在边上说‘药房的阿胶没了,杜鹃要是想拿就直接问侍琪要去,一个王妃,一个侧妃,她们用药取药是正理儿,但月吟一个被打入冷宫的通房还配用这么好的药吗?’,杜鹃听了就来问奴婢要阿胶还说了很多难听话,奴婢不肯给她,她就打了奴婢。”
“你胡说!”杜鹃下意识反驳:“我分明是好言好语劝你把阿胶让给我,你却执意不愿,话里话外还影射王妃霸道,我也是听不过去才会忍不住与你理论一二。”
“哪儿有人这样理论的?”侍琪哭得厉害,指着自己满脸的伤,愤恨道:“你处处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压根儿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走过来就想抢阿胶,而且对我们姑娘冷嘲热讽,我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撕了我的脸!”
这边两人争执不休,那边琥珀亦是心绪不宁,她原本是想挑唆杜鹃跟侍琪的,没想到两人真打了一架,她一时忘形就留在了此地看热闹,结果一转眼晏凌就来了。
琥珀尽可能缩小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墙根,以此减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天不遂人愿,晏凌抬头便瞥见了她,视线凉凉飘过,她侧头吩咐绿荞:“去蔷薇苑,把侧妃请过来。”
琥珀望进晏凌仿若浸着冰水的凤眸,不由得激了个寒噤,但一想到自己有沈若蝶撑腰,她的腰杆子立刻硬了。
晏凌冷冷一哂,转眸看向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杜鹃和侍琪,沉声道:“都给本妃闭嘴。”
她语调不高,可透着一股冰冷的震慑力,杜鹃同侍琪都不约而同地收了声,仅用目光瞪视着对方,谁都不服输,像斗志昂扬的斗鸡。
晏凌轻声询问府医事情的经过,对着宁王妃当然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府医巨细无遗地说了一遍。
大致上就是侍琪讲的那么一回事,杜鹃仗势欺人,琥珀则负责扇阴风点鬼火。
晏凌身体不舒服,情绪也不太好,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萧凤卿,心里更是憋气,他去了外头逍遥快活,倒是把她留在这里面对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