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音跑进耳朵,晏凌心口一缩,阵阵战栗使她面色酡红:“为何这般?都不像你了。”
萧凤卿正把玩着猪八戒泥人,闻言用它敲了晏凌的额头一下:“一个男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如果能为你变得不像他,你才该感到开心,不然有你哭的。”
晏凌咀嚼萧凤卿这话,好似有几分道理,又好似是无稽之谈。
不多时,两个泥人捏成形了,老妪恭敬地递给萧凤卿:“公子您瞧,像不像?”
两个泥人皆是浓缩版的萧凤卿、晏凌,无论衣饰或五官都惟妙惟肖,连萧凤卿腕上的手串还有晏凌手里折扇的花纹都纤毫毕现,生动极了。
萧凤卿拿起小人版的“晏凌”在晏凌脸颊边比对了片霎,满意地点头:“像。”
晏凌也好奇地拿过了比照着萧凤卿捏出来的泥人,深以为然地点了下头:“老婆婆手艺真绝。”
晏凌一开口,老妪就认出她是女儿身,当即笑着祝福他们:“两位瞧着比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还登对,一定能够白头偕老。”
“承您老吉言。”萧凤卿黑眸晶亮,阔绰地给了老妪双倍的银子。
两人一路往回走。
晏凌饶有兴趣地转动着泥人:“王爷今日真是财神爷附身呀。”
萧凤卿将属于晏凌的泥人留给了自己,把自己那个送给晏凌:“好话谁不爱听?没听到老婆婆祝愿我们白头偕老?花点银子听吉祥话,我乐意。”
晏凌笑而不语。
也是到了多年以后,千帆过尽,萧凤卿才幡然醒悟,比起执子之手,更难实现的是与子偕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