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烨一边叠着牌九一边高谈阔论:“雪烟有所不知,这‘厉害’分为两种。”
雪烟明眸善睐,眼波流转:“愿闻其详。”
“一种就是字面意思,宁王妃文武双全、冰雪聪明,这是世人眼中的厉害,至于另一种嘛……”崔烨笑得春风荡漾,递了个耐人寻味的眼色给萧凤卿:“那就不可说了,至少不能当着我们这些外男的面说,得人家小两口关起门才能掰扯掰扯。”
在座的差不多皆风月老手,对于崔烨的话中深意自是心领神会,兴味地交换着眼神,投向萧凤卿的目光满载揶揄。
鬼使神差的,萧凤卿竟觉得无端脸热。
他自己也不是不开荤腔的,以前在花楼勾栏左右逢源,不管多羞耻的言语都能面不改色地信手拈来。
可如今被调侃的人换成了晏凌,即便是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笑话,并没恶意,萧凤卿还是不能接受,更何况,夫妻房事是极私密的事,就这么被拎出来开玩笑,他对此是拒绝的。
萧凤卿凉凉地望着崔烨,突然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他本就气度清绝,人如沉玉,这一笑,除了离霜,其他花娘都看傻了。
“老崔,咱们许久都没玩牌九了,不如想个刺激点的规则?”
崔烨不以为意:“什么规则。”
萧凤卿偏头,薄唇轻启:“输的人,一盘就脱一件衣服,赢的人,一局得百两银票。”
此言一出,雅间的气氛顿时沸腾。
花娘们面面相觑,都不出意外地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激动与狂喜,她们是负责陪客的,客人赢了钱,给的打赏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