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皇后思忖一会儿,忽道:“潭州的蝗灾一发不可收拾,萧鹤笙肯定会派一个能压得住场面的人去赈灾,萧凤卿是不是要去潭州?”
“正是,我们动手的时机又来了,潭州与骊京相隔千里,想夺一人的性命多的是法子。”
朱桓抬眸,轻声笑笑:“当初皇后因一念之差导致了养虎为患,现如今,我们合该把握住每个机会把他送上死路,不能再给他半分壮大势力的机会,否则,日后想要拔除他,只会是难上加难。”
晏皇后低笑,素手一转,垂眸打量自己甲套上的华丽宝石,语调阴寒入骨:“你这次多分派一些死士下去,本宫就不信他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次次都能死里逃生!”
朱桓起身,面向晏皇后,朝她恭敬下跪,肃声道:“微臣这次一定幸不辱命,务必让萧凤卿插翅难飞!”
走出未央宫,陆北侯在殿门前。
乍见朱桓满面是伤的模样,陆北的面上飞快掠过一抹震惊,接触到朱桓投来的视线,他又迅速低下了头。
朱桓神色如常地走到陆北跟前,伸手往袖口掏了掏,落空了,他这才忆起自己的手帕给晏皇后包扎伤口了。
“义父。”
陆北识趣地递上一块洁白帕子。
朱桓接过,心情出奇的好。
晏皇后总算留了他的一样东西在身边。
“晋王这阵子如何了?”
陆北恭声道:“还是老样子,吃喝玩乐。”
朱桓嗤笑:“两兄弟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