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停了筷,抬眼看向慕容妤。
慕容妤很聪明,居然直言自己给了女儿婚姻自主的权力,如此一来,那家夫人也不好意思再探听,毕竟晏瑶很适时地露出了娇羞。
然而,其他诰命却频频扫向端坐的慕容妤,从她们唇边扬起的不屑来看,那必定不是好话。
古往今来,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慕容妤这样把终身大权交给孩子的母亲,寥寥无几。
鬼使神差的,晏凌竟有几分嫉妒。
在她被萧凤卿暗算只能接受赐婚的时候,她的父亲无奈保持了沉默,她本人也不得不屈服,可如果她生母在世呢?
会像慕容妤这般,为了女儿的幸福,说出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吗?
晏凌猜不到答案。
因为她一出生,她的生母就死了。
或许连她的啼哭都没听到过。
晏凌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心堵。
大家在暖阁坐了半个多时辰,寿宴还没开始,陆陆续续仍有不少宾客盈门,崔家在朝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莫氏引着众人去了暖阁的南面听戏。
见到登台的戏班子,晏凌愣了愣。